放個之前玩人物創作設定寫的小短篇!,如果有人能看完大感謝XDD,圖跟文都是自產自銷!,【離穴者——伊薇兒】,「神說,作為一個人類需知曉的事情我都已經懂了問我希望留在這裡,還是上去」,「我選擇留在了這裡——因為我還想多看看人類因無知而痛苦掙扎的樣子呢」,因家族遺傳而天生患有弱視症的少女,比起惹人憐愛,更喜歡把人氣到跳腳,小時候常叨唸著有位「神」會在她無聊時唸書給她聽,差點被村莊視為異端而抓去火刑,所幸被教堂的神父即時澄清所救,為了報恩自願成為修女,喜歡在告解室裡胡說八道,說是因為華麗的東西在她眼裡辨識度較高,因此很喜歡浮誇奢靡的服裝,不滿正統修女服太過樸素所以將軟布裙部分改成了褶裙,披肩下擺加上皺摺雖被教會告誡多次,但她總是拿自身的缺陷當藉口,讓人無話可說,明明識字艱難,所擁有的知識卻異常淵博,因為自身的好奇心很重常會超時工作(聽人告解),所以在主治醫生生氣之前,想出了綁上繃帶或眼罩的方法以防用眼過度,-,01、火刑,※“I've seen it all, I have seen the trees,”,(我都看過了,我看過樹林,),“I've seen the willow leaves dancing in the breeze”,(看過柳葉在風中搖曳),“I've seen a man killed by his best friend,”,(也親眼看過一位男子被他的摯友所殺,),“And lives that were over before they were spent──”,(還沒過完他的人生、生命就這麼結束了──),「薇兒、伊薇兒──!」,台下有誰驚恐的大喊著她的名字,金髮女孩停下了她的哼唱眨了眨顏色較淺的綠眸,天生的弱視使得映入她眼中的東西都像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好似被關進了喝完的牛奶瓶中,透過玻璃視物讓一切都顯的不太真切,腳步聲雜遝紛亂,議論聲此起彼落除此之外,伊薇兒還聽到了火把燃燒時特有的劈啪聲,腳邊不斷堆疊起的柴火撞擊聲,以及──行刑人不耐煩的呵欠聲,明明該是個肅殺的驅魔儀式,處刑人如此散漫是會遭受質疑的但女孩對於他們的苦悶表示可以理解,──畢竟這場處刑從凌晨開始已經執行了一個上午,到現在太陽都升到頭頂了,這場據說可以燃盡罪孽的大火沒有一次成功點燃過,「真慢呢……」她輕輕的嘆氣,伊薇兒的雙手與雙腳被緊縛在木架上吊的難受,只能靠著腳尖處些微點地才能稍稍減少自己的負擔原本即將面對死亡的忐忑心情也在這一連串鬧劇似的準備動作中漸漸被消磨到只剩無奈,連她也沒想過,到最後她甚至有閑情逸致的唱起歌來,「怎麼會這樣,全鎮的柴火都出了問題嗎!」,「這已經是從城西那裡運來的第三批了」,「可惡!一定是那個該死的魔女在作祟!」,「……」,女孩抬起頭看著天空,其實她也不是這麼害怕,她的那位「神」說已經幫她找好了一位救兵無論這是否屬實,但她現在也別無選擇了,只能靜靜的等待最後結果,……只是,當眾痛到嚎叫真的是太丟臉了啊,不知道能不能要求在嘴巴裡塞塊布條什麼的伊薇兒不著邊際的出神著,(怎麼,妳已經準備好投入我的懷抱了?早知道妳這麼豁達就不幫妳搬救兵了),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女孩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明明平時只要有第三人在場祂是死都不會出聲的,想嚇死誰啊,「可以的話我也是希望不要啦,畢竟我還想多活一陣子呢而且跟你抱抱什麼的聽起來感覺就很噁心」,伊薇兒面無表情的動動嘴唇她現在可不能再被人發現異常而加深嫌疑,這樣對她或那個遲到的「救兵」都沒有好處,(啊,懷抱不是那個意思……),「我知道,我只是很無聊啦」女孩承認了她的調侃,「台下那群人在開始叫嚷的十分鐘後就沒有新的台詞了,重複同一段對話五個小時都不累嗎?」,(就跟妳說了別把我的事情說出去吧居然還鬧出了現在這樣的場面),「我知道錯了」伊薇兒吐吐舌頭,「神大人呀,假設現在是我最後的時光,那就在為我講個故事吧?我最討厭無聊了啊」,(理直氣壯呢),「誰讓我是眼睛看不到,可憐的孩子呢?」,(妳啊……啊,他來了),「誰?」,女孩將視線隨意的投到一個方向雖然知道有狀況發生,但憑她這種破視力預計也不能看到什麼,順便敷衍的發出了一個單音,說實話,她也不覺得在這樣不理性的人群躁動中還有人可以成功的將她毫法無傷的救出要是最後真的死了她也不怨,最多就是在那位時常為她講故事的神身邊做點事吧,畢竟祂為她消除了很多無聊的時光,就在這麼想的同時──女孩看見了來人,「咦……?」,說是看見也不對,只是在她那模糊的視界中很明顯的看到了一陣陣湖藍色的光芒浮現,並往同一處凝聚著,伊薇兒閉上嘴怕自己發出讚嘆聲沒想到名義上需要被處刑的正主自己抵達了現場,低沈的詠唱聲筆直的切開了吵雜的群眾竄入她的耳膜中,女孩雖沒看清他的樣貌,但她知道世人稱他為什麼,看來她的救兵……是一位魔法師呢,-,02、異端,魔女、魔法師──就廣義來說,任何身懷著群眾未知力量、信仰、知識的人們應該都可以被歸在此類,那麼就這點而言,據說能與上帝對話的神父為什麼不被分在此類呢?他們可是不同於一般人,能感受到上帝指示的異端,神的代言人啊,魔法……魔法師……,「魔法師啊……痛!」,「別隨便嚷嚷那個詞,妳是想再被抓去體驗一次火刑嗎?」,女孩無意識的呢喃被一記彈額頭給毫不留情的打斷,可惜她沒有機會跑開由於被吊在火刑架上太久,束縛雙手腳踝的粗麻繩因為過度摩擦已經有幾分陷入伊薇兒柔軟的皮膚裡,剛被救下來解開繩子的瞬間,那種表皮剝離、露出神經的痛可是讓愛面子的她當場飆出淚來,「火又沒真的點……我知道錯啦!對不起!」,面前男人的二度沉默讓女孩警覺的伸出雙臂擋在額頭前求饒,尚未包紮的猩紅傷口遭受晃動,鮮血蜿蜒留下,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給她塊乾淨的布壓住傷口並加快處理伊薇兒腳踝的部份,彈記額頭就反彈成這樣,但明顯比這痛上十倍的消毒過程女孩卻堅持咬著牙不洩漏任何痛呼聲……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男人開始自顧自的介紹起自己,擁有棕髮藍眼的男子說叫做「修」,是鄰鎮教堂頗有威望的神父──還是一位水系魔法使用者(自稱),而至於他會從鄰鎮那半小時的路程中遲到了一上午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忙著將小鎮上所有柴火給全數泡水,也是這場火刑無法順利執行的主因,「妳啊,還真的是跟祂敘述相符,一位不知悔改的小姑娘呢……」修包紮好了她的雙腳,接著拉過她的右手繼續動作,「三天前聽到這個要我救場的消息時,我都慌的不曉得該怎麼辦……還好最後順利的瞞混過關」,總而言之,因為無法執行的火刑、急忙趕到的有名神父與突如而至的陰沈天氣這三項條件齊全的狀況下,居民們只好勉為其難的相信這是神的旨意,錯殺無辜可是會遭受天罰的,……不行,這個總結聽起來連她這樣的小女孩也無法相信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是,神父啊……為什麼你會成為神父呢?」伊薇兒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右手手腕問著,「要處刑異端的,也是教會的那群人呢」,「『神父可說是當前群眾最能接受的異端呢,這麼好用的管道不拿來發揮一下還可真是浪費了』」修在繃帶處打了一個結,「──祂的原話是這麼說,起初我也是怕教會怕的要死,完全不相信我能勝任這個職務」,但事實上,一本聖經、一句神的旨意加上一點平時從小玩到大的小「神蹟」,獲取信徒這種事,實在是太容易了,對於這樣封閉的時代來說,「樹藏森林,人藏群眾呀──這還真是……」伊薇兒垂下眼睫,蓬鬆的金色頭髮蓋住了她的表情,雙肩微微顫抖,好似在隱忍著什麼,修認為她只是個神經比較大條的女孩,在案發後幾個小時才情緒崩潰的案例他也看過不少,而這類人通常羞於讓外人看到自身失態的模樣,於是,男子伸手摸摸女孩的頭頂,「今天發生這麼多事妳應該累壞了……我去看看能不能要到點食物,煮個湯讓妳暖暖胃」,說完人便離開了房間,伊薇兒抬起頭,見房間淨空,終是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太有趣了!把異端藏在教堂裡!」,(都叫妳收斂點了),「可、可是哈哈哈哈哈哈……」女孩抱著肚子,表情顯得有點難受,「這還真有道理哈哈哈哈!」,(祂慈悲為懷,不會介意的),「也是,畢竟是大家的父親呢」抹掉笑出來的淚花,伊薇兒拍著胸口稍微平復著情緒,(那妳呢?),「嗯?什麼?」,肚子很配合的發出了「咕嚕──」的聲響想想時間也差不多了,女孩準備下樓去填飽肚子,不得不說名望真是方便的東西,也有可能是拜修那身很能說服人的氣質所賜,目前他們所落腳的便是一戶有著虔誠信仰的富商家所出借來的空房,(妳已經知道了,我不是那位憐憫世人的父親),「是沒錯啦」伊薇兒打開房門,「但是,有區別嗎?」,(區別?),「民眾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他們那慈悲為懷的上帝而他們也同樣看不見、聽不到、摸不著您」,「──這樣的話對他們,或我來說您與祂,有區別嗎?」,-,03、離穴者,胡蘿菠、馬鈴薯、雞蛋、奶油、起司、蘑菇、叫不出名字的青菜、很多很多的水果──,濃郁的奶香味在空氣中飄散,與切開麵包酥脆的聲響合奏著女孩的視線一一掠過桌上陳列的食材,綠眸微微瞠大,再次為男子的能耐讚嘆,「真是厲害,比我平時吃的要更豐盛呢……」肚子餓到有些難受伊薇兒看到了修身旁切好的麵包片,想趁著他顧濃湯時先偷幾塊來吃但沒料到手才剛伸向目標不到幾公分就被男人的一個跨步給阻撓,「……這些都是靠修的名氣得來的嗎?」,女孩悻悻然的問著,不忘朝那擺了一個鬼臉,「雖然我很想說是──」修將盛好的濃湯與麵包擺在托盤上,轉頭看見的就是女孩奇模怪樣的表情,下意識就想再賞她一記額頭殺可惜他現在得保持平衡,「但這些都是鎮上的村民要給妳這個小姑娘的」,「欸?我?」伊薇兒楞住,呆呆的指著自己一改機伶模樣的錯愕惹得修不由得笑出聲來,「不然在場還有第二個小──伊薇兒嗎?」,就在方才,為了給女孩留下個人空間而準備出門的修,一打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地上擺著兩大個食材幾乎要滿溢而出的食籃,而在他摸不著頭緒的整理著食材時才發現,那毫無章法的亂放情形,很明顯是由不同人急忙放東西進去的,因為在那堆食物底部壓著的還有籃子主人一開始整齊擺放的水果,說實話,這樣的情況讓修感到非常意外一般而言遭受到教會異端審問的人,不論平時的人品維持多好,都應該會招惹特定程度的仇視者與無視者就算最後結果沒有處刑成功,但下場也都會是為了謀生存而遠走他鄉畢竟沒有人會想與異端來往而沾惹一身腥,然而,他不曉得的是,一般受到異端審問的人,教會為了保持自身的正確性與被審者的罪證確鑿,對外會動用一切能力來抹黑那人的清白也幸好平時伊薇兒的名聲很好,讓教會在抹黑她的進展上頻頻受阻,否則要救她出來絕對不可能只靠著天候不佳如此簡單的原因,總歸來說,這齣鬧劇也可以被視為一種神蹟了,「如果真要跟我論起名望,妳比我厲害的多了」修一邊將麵包撕成小塊遞給手不方便動作的伊薇兒一邊說著,「看來村民們真的很喜歡妳呢」,「……」,女孩小口小口的喝著湯,雖然進食快速但不失禮節,只是一時間答不上話男人見狀也將自己的份給推了出去,方便她接下來吃麵包時能沾著湯,「對了,我不懂既然他們這麼喜歡妳,妳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被抓去異端審訊啊?」,話音落下,伊薇兒剛好將湯喝盡而這讓認為她是個挑嘴小姑娘的修還蠻有成就感的,然而放下碗後,她卻將原本屬於修的那份濃湯給推了回去自己起身再去盛了一碗,似是在爭取思考的時間,伊薇兒看著正在冒熱氣的碗,「……我認為他們有教化的可能」,此話一出,男人彷彿被火燙著了一般,驚的一瞬間瞠大了藍眸,「妳發起了小型聚會?」,在這個時代,能號召群眾的除了充當向心力的教會外,任何的自主集會都會遭受神職人員盤查而根據教會給出的解釋說,他們不希望無辜民眾受到異端誘導欺騙,所以只能嚴格審查各個集會所與其目的,「不祥之氣正在凝聚」女孩抬起頭,偏淡的翠綠雙眸凝視著男人狹長的藍眸,「雖然速度緩慢但確實在凝聚著,只是不知道會從哪裡爆發我希望在這之前,他們都能擁有自保的能力」,「雖然我也聽祂說過這件事」男子望著那如同鏡面般碧綠無波的眼睛,突然從心底湧現出一陣狼狽,「但妳也……」,太有勇氣了,同樣身為知情者的修感到有些慚愧雖然他明知災厄將至,但他選擇了保持沉默他沒有膽量想像自己被送上那恐怖的舞台,在眾目睽睽下被烤成一具焦黑的屍體,「不過我還是有點太急躁了,才會被教會抓起來」伊薇兒皺起眉頭,「很抱歉給修神父你跟祂添了麻煩啊……以後我會更加小心行事的」,「以後?」男子挑眉,表情意外的問著,「經歷這一次後妳還不放棄嗎?」,女孩好似同樣意外聽到這個問題,笑著反問道,「修聽過柏拉圖的洞穴之喻嗎?」,「妳指的是那個一群住在山洞的人不願去洞穴外尋找光明的故事?」,「嗯,大致上就是柏拉圖將穴居人比喻為安逸無知的群眾,而試圖離開洞穴的人就是擁有了獨立思考的哲學家的那個寓言」,修以手撐著下顎思考著,「這跟目前的情況有什麼關連嗎?」,「洞穴已經不再安全了,修」伊薇兒搖搖頭,表情顯得有些悲傷,「有著更危險的東西從洞穴深處蠢蠢欲動,穴居人必須選擇出來」,「──就算他們可能會因為不習慣陽光而發狂的殺了離穴者?」,「就算他們會因此殺了我們」,對話到此,先前輕鬆歡快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兩人之間不知何時換上了濃厚的沈重色彩,修與伊薇兒對視著,試圖找到女孩心中的任何一點動搖,因為他可不想擔任每次都來救場的角色,就算黑暗降臨了又如何?這個破世界對我們這些離穴者如此不公,為什麼我們必須賭上生命來拯救這些愚蠢的穴居人,在他們還有可能刺殺恩人的情況下,──但是沒有,在會死亡的前提之下,男人找不到女孩臉上的任何怯色,「……那麼,妳要跟著我學魔法嗎?」修苦笑了下這大概是真的攔不住了,「這也是祂教給我的呢」,「啊,不用的,沒關係」知道修這樣表態所代表的意義伊薇兒驚喜的笑開,遭到婉拒,男人又有了新的疑惑,「妳要做那樣的大事,眼睛卻是個弱點難道不想多一點自保的能力嗎?」,「自保能力?我有啊」女孩指了指腦袋,「──神賜給我的已經夠多了」,修不予置否的聳聳肩,手指頭敲著桌面,「那就換個問法」,「要達到妳的目標,妳還缺什麼嗎?」,「唔嗯……」伊薇兒有些困擾的歪著腦袋,似乎是在選出最優先的問題點,「我現在需要知道的是離黑暗降臨的時間還有多久?降臨在哪?這樣我才好制定開導計──」,「十年後,主城安特利爾」,修的搶答讓女孩待愣了好一會,一般來說這種特殊的情報都是神大人那裏在流通著,這次是從活人口中得知著實讓她吃了不少驚,「怎麼,沒料到離穴者們也有個資訊交換的網路?不過話說回來,『離穴者』這名稱還真不錯」男子得意的揚起嘴角,「如何?這樣的時間足夠嗎?」,「嗯十年夠了」,伊薇兒看著修那身神父制服上所配戴著的十字架,喃喃低語,「足夠我把他們的世界翻過來了」 高科大 想一下 @2018-11-23 16:04: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