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Fate/Celestia 零章（１）

前年開始第一次寫這樣長篇的小說，但因為大考而停止，最近打算重新修改續寫，寫得不好請多包涵字數有點多，因為本來一個章節設定的字數是3～5萬字，所以每次上傳的只會是一個章節的一個段落，希望不會造成閱讀的困擾如果字數還是太多...下次更新會放少一點的😂， 小說是依照Fate系列改寫的，第五次聖杯戰爭後的故事，但沒有接觸過該系列的人也可以當作一般小說閱讀，不會跟原本的系列有太多連結，——————————————————以下正文———————————————————，倫敦．時鐘塔， ，， 「碰！」一聲悶響迴盪在時鐘塔現代魔術系的走廊 ，， 多虧了良好的隔音設備才沒有讓其他實驗室沉浸在自己研究中的魔術師們受到驚嚇——正是因為先前發生過不只一次這樣的事件，眾多魔術師抱怨一整天要被爆炸聲嚇到好幾次，還為此摔破了許多昂貴的實驗器材，因而「那間研究室」才額外添加了加強過的吸音防護措施，， ，另外，因為門被轟飛過不少次，所以也特地製作了如同金庫般厚重的大門，並施加加固魔術， 而那間實驗室中，相較於走廊上的靜謐，此刻顯得一片狼籍， 固定在地面上的桌椅有一半像是經歷了爆炸般被吹飛到牆邊，紙張如同在暴風中被捲起的雪花漫天飛舞地板焦黑一片，所幸因為這間研究室的特殊沒有太多實驗器材可供破壞，否則如今地上想必將堆滿碎片， 研究室中，有兩人默默對立， 其中一人全身不住地輕輕顫抖，頭上青筋一跳一跳的平時就整天板著的臉更是一片鐵青，拳頭緊握彷彿下一刻就要上前將眼前的人痛揍一頓， 遺憾的是，眼前那個裝得可憐兮兮陪著笑臉，十九歲左右，來自日本的黑髮青年，雖然作為魔術師的素質比他更低卻在身體鍛鍊上不遺餘力而擁有一副硬得不可理喻的骨頭， 繃著臉的人——維瓦．維爾維特，時鐘塔講師兼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的艾爾梅洛伊二世，想起上一次認不住往那顆腦袋猛揍的後果：青年——禪城巳一點感覺都沒有，反倒是他自己手指差點骨折， 「說，這是今天第幾次爆炸了？」維瓦冷冷地說道， 巳一邊用清澈的眼睛靈活做著各種表情向維瓦表示自己很無辜，一邊認真用手指數了起來， 「一、二、三……呃，大概有六次……吧？」， 維瓦感到一陣暈眩，差點被他活生生氣到青筋爆裂， 「本來我已經不想再管你了，是你十萬火急跑來要我見證你的研究成果，我抱著那麼一絲僥倖以為終於可以跟你這個時鐘塔的禍害道別才暫時延後『大戰略』第三百一十一次破關，結果呢？你的研究成果呢？還不是跟平常一樣的爆炸！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治癒魔術爆炸！， 你的魔術屬性是水吧？啊？你告訴我怎麼樣可以讓擁有水屬性魔術迴路的人施展的治癒魔術變成可以把一般研究室都轟塌的爆炸！F○ck！所以我才討厭日本人！每一個都這麼莫名其妙，那個遠坂家的丫頭居然還說完全不會玩遊戲！簡直愧對日本文化！真是豈有此理！」， 維瓦徹底爆發了，當然主要原因絕不是因為遊戲玩到最後關頭被打斷，至少他本人一定不會承認也不是因為巳將研究室弄得一團糟，這間研究室本來就是為了這個混蛋特別加固的，以避免他影響其他人， 真正的原因主要還是來自於惱羞成怒， 維瓦雖然貴為十二君主之一，但實際上在時鐘塔中卻只位於「祭位」的第四階級魔術師——這還是考慮了他所指導的學生的評價才獲得的階級，否則他作為魔術師的能力最多也只能是「開位」或是「長子」， 而他的學生們卻無一例外進入「典位」以上階級，只因維瓦有著對魔術本質無與倫比的透徹暸解，甚至到達能夠任意仿製他人魔術的地步他能正確無誤的判斷每一位學生的長處並加以引導，激發出其最大潛力， 然而，自從三年前，也就是巳的家族動用以前累積下的最後的人脈資源將他送入時鐘塔的那天起，維瓦的心情基本上就沒有好過， 因為即便他不惜接續巳的魔術迴路也無法明白後續的一連串事件， 為何說不惜接續魔術迴路？因為魔術迴路作為一個魔術師能夠使用魔術的源頭，在接續時等於完全暴露於對方面前，並且被接續的一方握有主導權因此若是巳有一絲歹意，他甚至可以輕易將維瓦的魔術迴路燒壞而因為魔術迴路與神經相連，維瓦的舉動和主動暴露出自己的心臟毫無差別， 即使如此，他還是不明白巳在施展水屬性魔法時為何總是失敗， 魔術迴路作為與生俱來的天賦，其屬性基本上無法經由後天更改，並且決定了一個魔術師擅長的領域， 而魔術師即是以魔術為手段，尋求達到「根源」——也可以稱為零、一切的原因、流出一切現象之存在、阿迦奢紀錄， 當然，到達根源並非一代就能完成的課題，甚至數代都沒有結果，因此就形成了魔術師的家係， 魔術師的家係指的是「魔術刻印的繼承」只要能繼承魔術刻印，即使不是血親也能延續家係，反之即使仍有血親卻不能繼承魔術刻印則家係也就宣告斷絕， 而魔術刻印即包含魔術師家係當主一生的研究成果以及對到達根源的執念，因為魔術師的傳承為一子相傳，因此繼承魔術刻印者即為下一代當主， 因此越是歷史久遠的魔術師家係，繼承的魔術刻印也越多，地位自然就更高，如同時鐘塔的十二位君主當然也有像維瓦一樣的例外，但在此不做過多贅述， 開始衰落的魔術師家係，其後代的魔術迴路將一代代減少，直至完全消失這種衰落的原因不明，有的魔術師家係幾百年就衰落成普通人，也有的延續兩千年仍沒有衰落跡象， 而巳出生的禪城家就是一個已經衰落的魔術師家係禪城家早在數代之前作為魔術師家係就已經沒落，如今除了優秀的魔術師遺傳因子外已經與魔術毫無關係， 然而老來無子的禪城當代家主禪城暮人卻驚喜的發現領養的兒子巳竟然身具魔術迴路或許是魔術師的執念仍然銘刻在禪城家的血脈中，儘管知道已經失去魔術刻印的禪城家能夠以魔術師家係重新崛起的機會微乎其微，但他仍然力排眾議傾家蕩產只為了讓兒子能接受魔術師的教育， 但是在魔術應該保持隱密的魔術師共識下，願意教授他人自身家係魔術的魔術師少得可憐，最終也只能聘僱剛剛崛起沒有累積底蘊的魔術師世家進行最基礎的教育，因為禪城家大部份的魔術相關資料都早已被視為無用而丟棄， 而禪城家卻為此付出了龐大的代價不說金錢上的付出，甚至連本家宅邸都差一點被暮人抵押以供應巳的學費， 想當然爾，禪城家的其他成員極力反對暮人的做法，在他執意如此之後甚至鬧著要分家，不願意被本家荒誕的行為拖累， 沉浸在恢復舊時家族榮耀的暮人一意孤行，最終真的與族人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導致分家然而當年方五十六歲卻滿頭皆白的暮人心力憔悴地躺在病床上，握著十二歲的巳的手時，他並不後悔， 因為禪城家，曾經也是一個魔術師家係，雖然不及許多傳承千年的龐然大物，可在日本發展甚早，也是傳承兩百多年的家族其優秀從暮人的么妹禪城葵與遠坂家結為姻親便可見一斑，因為這代表身為日本當代魔術事宜負責家族遠坂家的家主認可了禪城家的血脈，認為與遠坂家匹配， 這樣的家族，卻沒落為任何三流魔術師都能當成笑柄的對象，雖然知道魔術的存在卻絕對沒有任何資格參與，暮人甚至必須低聲下氣向一些不入流的魔術師奉上鉅款才能換得巳的啟蒙， 若是巳能夠成為魔術師，至少能夠完成魔術刻印並傳承下去，那麼暮人的努力將不會白費他臥病不起前還依循著家中的記載，找到一些與祖上有些淵源的家族拜託，讓巳能夠進入時鐘塔學習， 最後，或許是被他煩得緊了，才勉為其難答應幫忙走動一下，甚至結果還不是巳能以學生身份進入時鐘塔，只是以雜役身份幫忙當時剛剛成為講師不久的維瓦，並且維瓦的科系還是時鐘塔中當時敬陪末座的現代魔術系， 再之後不久，暮人便油盡燈枯逝世了，而養母在六歲時就去世的巳成了只有他一個人的禪城家的家主， 原本分了家的眾人眼見暮人已經去世又紛紛蠢蠢欲動起來，打起禪城本家所剩不多的財產的主意， 所幸小時候暫居禪城家時與巳結識的大他一歲的堂姐遠坂凜，也就是禪城葵與遠坂時臣的女兒，因為時臣早早去世以後當上遠坂家家主而與巳有些同病相憐，以遠坂家的勢力壓著那群親戚不敢造次，巳才得以保住家產， 在那之後的巳與遠坂家沒有再聯絡，十六歲時憑著當時暮人爭取到的身份進入時鐘塔， 起初維瓦並沒有把這個魔術才能極端糟糕的日本小鬼放在心上，卻也並沒有把他當成雜役而是像普通學生一樣教導他魔術知識， 只是雖然巳極端刻苦用功，在魔術的理論方面如同海綿般汲取著維瓦廣博的見聞，然而卻像維瓦一樣，實踐的能力糟糕得一塌糊塗， 而且就像今天一樣，巳每次施展魔術都伴隨著許多騷動，尤其因為他時常造成規模大小不一的爆炸而打擾到其他人所以三天兩頭就會被申訴， 但維瓦卻力排眾議，堅持不讓這個小鬼被退學，甚至幫他加固了專用的研究室好讓他造成的爆炸不會影響別人， 箇中原因只有巳與維瓦知曉——因為維瓦不服氣，他竟然無法解釋這個小鬼的魔術迴路明明儘管質與量都不怎麼樣，但也沒有太大的毛病，施展魔術時咒文詠唱嫻熟，魔法陣刻畫也很精準，卻沒有一次不發生意料之外的事， 甚至他之前製造使魔時本來只是要製造最基本的除了存在以外沒有什麼其他功能的魔像，結果卻製造出了一團直接將防護結界侵蝕出一個洞的不明物質， 後來經過鍊金系的鑑定證實，那團像水銀一樣的黑色液體當中存在虛數性質的產物， 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維瓦接續了巳的魔術迴路以進行解析結果令人沮喪的是，完全沒有頭緒，因為巳的魔術迴路實實在在是水屬性的，並且效能很差， 「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吧，小鬼？」維瓦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巳一臉無辜地看著維瓦， 「當然記得啊我什麼時候可以正常施展一個魔術，什麼時候讓我晉升「長子」位階，並且正式身份就可以脫離雜役成為正式學生……」， 「那些都不重要，重點是只要你能完成哪怕一個最沒有意義的魔術，我就能真正解析你的魔術迴路究竟哪裡不正常然後你就可以滾了，滾得越遠越好，最好不要讓我在有生之年再看到你！」， 沒錯，那就是巳與維瓦之間的約定， 巳知道憑自己的才能別說「典位」，甚至連晉升「開位」都基本無望，因此他只求能成為一個正式魔術師，完成暮人的遺願把魔術刻印傳給下一代， 甚至，連維瓦答應的「長子」位階對巳而言都有些超過他的真正實力了， 而維瓦則是能藉由分析巳施展的魔術進一步掌握他的魔術，將有更大的機會找出他的毛病在哪裡， 這個禍害每隔幾天就來纏著他學東學西，這次已經是第四十一次打斷他「大戰略」的進度，更別提還有其他遊戲，幾乎每天都要被他打斷， 而且因為巳不是正式學生，名義上是雜役，所以吃喝起居都算維瓦的，晚上也是住在維瓦隔壁，常常凌晨一兩點敲門叫醒維瓦請教一些魔術理論， 自從維瓦承襲艾爾梅洛伊二世的位置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氣？哪個學生不是恭恭敬敬地跟他說話？雖然他不在意這些虛禮哪個學生不崇拜他這名名講師？雖然他不在意世俗的奉承哪個學生敢半夜把他吵醒在他幾欲殺人的目光下一邊裝無辜一邊問問題？連遠坂家的丫頭都不會這麼不知禮！雖然她是沒去過秋葉原的最差勁的日本人！， 咳咳總之，日本人什麼的最討厭了，尤其是這個小鬼！偏偏他問的問題都正好切中要點，讓人忍不住回答，結果每次隔天都頂著黑眼圈一邊打呵欠一邊上課，時不時還要幫他善後爆炸造成的破壞， 真的是夠了！， 所以只要解析完他的魔術迴路，就讓他滾回日本，再也不要回來！， 想到以後終於可以睡覺不被打擾，玩遊戲也不被打擾的生活，維瓦的臉色略微好轉， 偏偏這小鬼不會察言觀色，不，他根本就是裝成不會察言觀色，打斷維瓦的幻想， 「老師？」， 維瓦的眉頭狠狠地皺了一下，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要是敢講一句廢話，等下就把你丟給我的魔像護衛好好炮製， 不過巳完全不為所動，一雙眼睛仍然異常清澈地看著維瓦， 「老師，其實今天……魔術看起來似乎真的成功了……」， 巳弱弱地往研究室中心焦黑的地板上一指， 維瓦順著巳指的方向望去，暗自吸了一口涼氣， 被爆炸掃過的地面木板上，原本應該像木炭一樣的地方，一點小小的嫩綠正在探頭， 那是一株很小的嫩芽，很不起眼，一對初生的幼葉正在抒展， 但問題是，那不是一株植物從木板中長出，那是彷彿從樹木分支出的新枝椏，卻是從毫無生機的木板中長出， 「你施展的是治癒魔術嗎？」維瓦下意識地壓低音量問道， 跟著維瓦學了三年魔術，尤其是魔術理論的巳很清楚維瓦為什麼壓低音量， 因為治癒魔術充其量只是由魔力激發生物體的自愈機能使其加速復原，不可能讓已經沒有生命的木板萌發新芽， 那或許是只有傳說中的不死藥才能擁有的能力，否則必定需要以其他東西的生命力作為交換，例如死靈魔術擅長賦予屍體暫時的生命力，但那生命力也是從活物抽取的，而水屬性治癒魔術是絕對不可能辦到的， 「我施展的是最普通的治癒魔術，對象是桌上的盆栽」巳很嚴肅地回答， 而巳所說的盆栽，如今卻已經完全枯萎，找不到任何一點生命跡象， 維瓦走到桌邊輕輕觸碰如同石化風乾後的植物，手指貼上表面的剎那，植物就片片剝落，像皮膚碎屑一樣，最終只剩下灰塵堆積而成的小丘， 「小鬼，這件事，別跟任何人提起」， 「老師，我是嘴巴那麼鬆的人嗎？老師每次問我魔像小姐都被哪些學長姐帶去看B級片導致思考迴路常常出狀況的事後我不是也沒鬆口嗎，嘿嘿」， 維瓦又好氣又好笑，他哪裡不知道帶魔像女僕去看B級片灌輸奇怪知識的人當中就有眼前這個小鬼？偏偏他還裝得一副我守口如瓶你奈我何的滑稽嘴臉讓人無法發作， 「我不是在開玩笑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你的水屬性魔術會一直失敗了」， 維瓦板著臉不讓心中的想法表現出來，對著巳說道， 「但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去我的研究室吧你收拾完以後馬上過來，不准讓我等」， 說完，維瓦掉頭就走，同時不忘狠狠瞪一眼躲在走廊上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匿名 @2019-09-18 23: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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